淮語 维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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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語,又稱江淮方言下江官話等,曾經是明朝及清朝前期(1368—1752)中國的官方語言。

淮語的分佈地域和內部分片[1][ | ]

淮語,通常稱為江淮官話,俗稱下江官話、江北話,以揚州話為代表,通行于安徽省長江兩岸地區,江蘇省長江以北大部分地區(徐州 宿遷一帶除外),長江南岸鎮江以上、南京以下地區,以及江西省沿江地帶。包括南京、鎮江、揚州、淮安、鹽城、滁州、合肥、巢湖、馬鞍山、以及南通、連雲港、宿遷、六安、安慶、蕪湖、九江的部分地區,湖北境內也有分佈。使用人口7000多萬。

淮語內部又可細分為洪巢片和通泰片,各片的分佈地帶如下:

洪巢片[ | ]

洪巢片的分佈範圍最廣,涵蓋大半江蘇省和安徽省,使用人口約6000萬。

[江蘇省]:
連雲港市:市區、灌雲、灌南、東海南部
宿遷市:沭陽、泗洪(北部除外)、泗陽 (西北部除外)
鹽城市:市區、鹽都、射陽、濱海、響水、阜寧、建湖,大豐北部
淮安市:市區、漣水、洪澤、金湖、盱眙
揚州市:市區、寶應、江都、高郵、儀征
南京市:市區、六合、浦口、江甯、溧水(北部)
鎮江市:市區、句容、揚中、丹陽(西北部)
常州市:金壇(西部)

[安徽省]:
滁州市:市區、來安、定遠、全椒、明光、天長
合肥市:市區、肥東、肥西、長豐
淮南市:市區
六安市:市區、金寨(西北部除外)、霍山、舒城
蚌埠市:懷遠縣南部
安慶市:市區、樅陽、桐城
巢湖市:市區、和縣、含山、無為、廬江
馬鞍山市:市區、當塗
蕪湖市:市區、繁昌、南陵
銅陵市:市區、銅陵
池州市:市區、青陽
宣城市:市區,郎溪部分地區,涇縣部分地區,旌德部分地區,廣德部分地區

[江西省]:
九江市:市區、九江縣、瑞昌市(南部除外)

通泰片[ | ]

通泰片分佈在江蘇境內,使用人口約1100多萬。主要語音特點是古全濁聲母不論平仄都發成送氣清音,比如“病”讀如“拼”、“舅”讀如“秋”,有6~7個聲調。

鹽城市:大豐(鬥龍港以北除外)、東台
泰州市:市區,薑堰,泰興,興化,靖江西南
揚州市:江都東部(武堅至嘶馬一線東),高郵東南部
南通市:市區(開發區除外),海安、如皋、如東(東南角除外)、通州西部

方言島[ | ]

在安徽江南,本地土著語言為宣州吳語、徽語,因為講淮語的移民進入,現在在很多地方(比如沿江地帶、宣城地區等地)形成了講淮語的城鎮方言島。此外在浙江省、福建省、海南省等地還有江淮官話的方言島。

爭議[ | ]

湖北的黃岡、孝感等地的方言曾被稱為淮語黃孝片,但是由於該地方言的入聲類似西南官話,為長調,和多數江淮方言不一致,所以黃孝片應該歸入淮語還是西南官話是一個頗具爭議性的話題。更早的時候還有過淮語常鶴片,如今也被認為不是淮語。

淮語的語音特點[2][ | ]

音系概況[ | ]

  1. 淮語的聲母數量一般在17個[揚州]——24個[如東]之間:
    • 洪巢片有17個[揚州]——21個[南京]聲母,其中以下的17個聲母最為普遍。
      即:b、p、m、f、d、t、l、g、k、h、j、q、x、z、c、s、○。
      少部分方言可以分清n/l,有18個聲母;
      淮安方言不分n/l,但是有r母,也有18個聲母;
      濱阜方言既分清n/l,又保留有疑母ng,故有19個聲母;
      南京方言在17個基礎上多出zh、ch、sh、r,故有21個聲母。
    • 通泰片有18個[豐臺]——24個[如東]聲母,其中以下16個為通泰方言所共有。
      即:b、p、m、f、d、t、g、k、h、j、q、x、z、c、s、○。
      其他8個聲母根據方言不同而增減:l、n、ng、v、zh、ch、sh、r。
  2. 淮語的韻母數量一般在36個[懷遠]——54個[南通]之間,以45個韻母左右為多:
    • 洪巢片有36個[懷遠]——53個[高郵]韻母,其中入聲韻韻母4個[懷遠]——16個[高郵]
    • 通泰片有48個[泰州]——54個[南通]韻母,其中入聲韻韻母13個[泰州]——17個[海安]
  3. 淮語的聲調數目在5個——7個之間:
    • 洪巢片有5個聲調,即:陰平、陽平、上聲、去聲、入聲;
    • 通泰片有6個或者7個,即:陰平、陽平、上聲、陰去、[陽去]、陰入、陽入。

語音特點[ | ]

  1. 淮語和普通話相比最大的語音特點就是有入聲:
    絕大多數地區都只有喉塞音[-?]一個入聲韻尾;
    安慶市的桐城、樅陽兩地只有[-l]韻尾;
    唯有寳應一地有[-?]、[-l]兩個韻尾;
    還有極少地區入聲韻尾弱化或失去入聲韻尾的,如南京、連雲港、沭陽等地。
  2. 大部分地区鹹山攝三分:
    即:“関”與“官”不同音、“站”與“戰”不同音。
    此兩攝北方話一般都已經合流,今只有一類韻母[an](不計介音)。
    而在淮語中,絕大多數都有兩組或者三組讀音。一般的演變規律是:一等合口呼歸桓歡韻;一等開口呼、二等歸寒山韻;三四等同歸先天韻。在具體分合上各地又有所出入,在此不一一贅述。
  3. 陰平調值多為31或21的低降調:
    除連雲港、泗洪等地陰平調值為213或214曲折調,其他地區陰平調值多為31或21。
  4. 部分地區陰陽聲韻合流:
    即陽聲韻韻尾弱化變為鼻化韻,陰聲韻鼻化變成鼻化韻,這樣陰陽聲韻之間有了交叉關係。
    例如:在泰州方言中:“梅”≈“棉”、“悲”≈“邊”;
    在鹽城方言中:“姐”≈“剪”、“哥”≈“官”。
    近年來由於普通話的影響,部分已合流的陰陽聲韻又有了分離的跡象。
  5. 部分地區知三章三在鹹山攝和假攝中保留j、q、x的讀法:
    淮安、揚州、泰州等地,“遮”、“纏”、“扇”的聲母分別為“j”、“q”、“x”。
  6. 大部分地區無兒化韻。

洪巢片的語音特徵[ | ]

除了具備淮語的共同特徵外,洪巢片淮語又具有許多獨立的特徵:

  1. 聲母方面:
    • 除了濱阜、建鹽的少數點外,絕大多數地區n/l不分。
    • 許多地區平捲舌不分:除南京以外江蘇大部分地區、安徽少部分地區均不分平捲舌,其中全部念為平舌的佔多數。
    • 無疑母“ng”:除了濱阜方言有疑母“ng”之外,其他的方言疑母大多數均已的脫落或消失,疑母字歸入零聲母。
  2. 韻母方面:
    • 大部分地區能區分an/ang。由於普通話的影響,不分an/ang的地區正在減少。例如:南京等地的新派口音已有an/ang的對立。
    • en/eng,in/ing相混,其中以念en、in者為多。

通泰片的語音特徵[ | ]

除了保留了獨立的入聲之外,和洪巢片相比,通泰片保留了更多的古音特徵,也有許多不同于洪巢片的獨特地方,比如:

  1. 古全濁聲母遇塞音、塞擦不分平仄一律送氣。而普通話和洪巢片是逢平聲送氣,仄聲不送氣。
    比如在古漢語裏面同音不同調的“瓶”“病”和“同”“動”兩組字,“瓶”和“同”是平聲,普通話就念成“ping”、“tong”,“病”和“動”是去聲(屬於仄聲),普通話就念“bing”、“dong”,和“並(合併的並)”、“凍”同音。但是在通泰口音理,他們仍然是同音不同調,“病”和“動”也是念成“ping”、“tong”,和“並”“凍”不混。同理,“舅”“就”念成qieu,“毒”念成“toq”,“袋”念成“tae”等等。這可以說是通泰最明顯的特徵。
  2. 麻開三讀a
    比如說“車cha”“遮zha”“扯cha”“寫xia”“斜qia”“姐jia”“蛇sha”等字,在洪巢片裏他們的韻母都是/iI/,這是洪巢片和通泰片的一個很大的區別。
  3. 鹹山分等,
    淮語通泰片的鹹山攝分類
    暗un,寒hun ,看kun,官gun,幹gun,卷jyun
    三saen,蛋taen,嵌kaen,限haen(白讀),限xiaen(文讀),關guaen
    先xin,天tin, 欠qin,現xin
    通泰片和洪巢片的不同在於:覃韻全部,談寒韻的牙喉字讀un。比如:“敢”通泰是gun,和“管”同音,而洪巢是gaen(正好跟通泰的“減”的口語讀法類似),和“管”不同音。同樣的例子還有“甘幹安暗蚶看”等字。但是通泰西部靠近揚州的地區,口音已經開始向洪巢片靠近了。泰州人基本上都把“敢”念成“gaen”了。
  4. 通泰片舌齿音分覃谈。常见的如南、男、贪、探等字,读同覃谈牙喉音而不同于覃韵舌齿音。
  5. 通泰片的聲調,通泰片的聲調有6~7個,7調區的聲調為陰平,陽平,上聲,陰去,陽去,陰入,陽入;6調區則是在7調區的基礎上,將陽去併入了陰平,所以“地”“梯”同音,“丈”“昌”同音,“病”“拼”同音。分佈如下:
    • 7調:興化、如東,南通,通州西部
    • 6調:泰州、薑堰、海安、如皋、東台、大豐、泰興,江都東部,靖江西南

淮語的歷史沿革[3][ | ]

我國自古地分南北,江淮居其中,江淮之間,氣候物產、語言風土,其特點也都居南北之中。語云:“桔逾淮而北為枳”,應是地理環境使然。唐陸德明《經典釋文·序錄》云:“方言差別,固自不同,河北江南,最為巨異。或失在浮清,或滯於重滯。”揚雄《方言》記載顯示,早在漢代本省境內偏西地區,西接淮河南北是一個方言區。這個方言區居南北之中,受南北方言和其他政治經濟文化方面的影響,逐步發展演變成為江淮方言區,橫亙江蘇、安徽中部、全省遂成為三個方言區。

從商周兩代開始,黃河流域的華夏族向東向南兩個方向發展,現今江蘇方言的分佈是在這種歷史條件下,經過長期演變形成的。華夏族向南發展,從關中、中原出發首先到達江漢流域,《詩經》國風中《周南》有《漢廣》,《召南》有《江有記》,都是江漢地區的詩,可以稱為“楚風”,說明殷周之際這裏已被視為諸侯國之列,語言文化已經華夏化了。周初周公旦曾率軍東證,戰勝東夷,但是南面今江蘇安徽境內的徐夷、淮夷仍很頑強,曾多次與周互有攻伐:戰爭使敵對雙方進行了語言文化的交流。到春秋時期,徐夷、淮夷才被吳國征服,今江蘇全境幾為吳國所有。這時吳國與中原諸國關係密切,與蠻夷各族共同接受華夏文化。東周以來楚國向東擴張,吳楚連年戰爭,雖然楚國失敗,但是由中原入楚的先進文化反倒因戰爭更多更快的傳入吳國,加速其華夏化的進程。這時吳國與中原內地的往來也頗為頻繁,公子季劄訪問魯、齊、鄭、衛、晉諸國,表現了很高的華夏語言文化修養。晉國助吳攻楚,還派去戰車隊,教以戰法。齊國軍事家孫武訓練吳軍,齊景公還把小女兒嫁給吳王闔閭的長子。孔子有一位大弟子言偃(子游〕是吳人,曾在魯國任武城宰。此外,楚人伍子胥奔吳,過江時漁父唱歌示意,語言可通。還有文種、范蠡也是楚人,他們到越國做官,出謀劃策,語言上也沒問題。所有這些都表明吳越兩國已經放棄原來的蠻夷語言,成為與楚方言相近的華夏語的一個方言。戰國時期,楚國中心逐步東移,最後都城遷到壽春(今安徽壽縣〕,楚語對東方特別是江淮間的語言影響更大了。

兩漢時期,江淮方言情況可以通過西漢揚雄《方言》的記載來瞭解。上文說過,當時省境偏西部西接淮河南北為江淮方言區,其他是吳方言區。這是因為《方言》記載辭彙的流行區域,總是江淮並舉,其中多次與楚國中心地區的郢相聯繫。表明楚是一個大方言區,並且隨著勢力向東擴張,楚語也向東發展,此後逐步擴大到長江下游以北地區,吳方言區則多吳越並舉,吳揚並舉。吳是包括江北的。揚州地域廣大,與江淮荊楚陳青徐都有並舉,可見當時在下江江東廣大地區已形成一種大體相近的華夏語方言區,即後來的吳方言。

魏晉南北朝時期,全國處於分裂狀態,戰爭頻仍,加之北方遊牧民族南侵,中原士民為避亂紛紛南遷,江淮和江南地區受到中原漢語的衝擊,尤以長江兩岸為重,江淮間是主要戰場,作為戰爭手段,軍事家往往採取遷民或屯墾的措施。江南鎮江以上則是南來難民的主要停留地區。聚居甚眾。所有這些情況都是最能引起語言變化的因素。自此以後,江淮之間逐步演變為江淮方言,甚至擴大到南京鎮江一帶。後來宋朝南渡,歷史重演,北人再度南遷,江淮之間為要衝,戰爭和人口變動促使語言發展,致使江淮方言與吳方言拉開距離,遂成本省三種方言鼎立的局面。

在江淮語言史上,通語和方言的消長,隨著帝王都邑的轉移和經濟文化的發展,曾有兩次大變動,六朝時期的建康話和明代的南京話都曾上升為全國性的通語。

四世紀初,東晉政權在建康建立,北方大批南逃的人渡江集結于建康,並進而成為都城的主人。這些從以舊都洛陽為中心南來的人帶來洛陽話,他們在政治和文化方面居於主導地位,這種外來語逐步成為建康的官話,士民在公共場合須說洛陽話。本來建康的土話是吳方言,自從中原來的洛陽話入主以後,經過長期的融合,建康土語逐步被吸收,到南北朝時已基本演變為中原通語。南北朝時的語言學者顏之推云:“自茲(按指三國魏)厥後,音韻鋒出,各有風土,遞相非笑,指馬之喻,未知孰是。共以帝王都邑,參校方俗,考核古今,為之折衷。榷而量之,獨金陵與洛下耳。”[4]金陵話與洛陽話相提並論,其實金陵話來自洛陽話,當時南北兩大都邑的話是基本相同的,都是高於方言的通語,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通行全國的共同語。建康方言自來被稱為南方官話,是在東晉南朝時期奠定基礎的。但是當時南來的人以過江為安,所以大量集中在沿江南岸。江北地區,特別沿江北岸揚州、泰州、如皋一帶,吳語並沒有很快蛻變,直到隋煬帝游江都時,還“好為吳語”。“帝自曉占候蔔相,好為吳語。夜置酒,仰視天文,謂蕭後曰:‘外問大有人圖依(按胡三省注云:吳人率自稱為依),然儂不失為長城公,卿不失為沈後(胡注:長城公,陳叔寶,叔寶後沈氏),且共樂飲耳’”。[5]正如王導在建康時好為吳語,可知隋末揚州尚有吳語的存在。

明代初期建都南京,南京又成為帝王都邑,全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,是當時全世界最大的城市,南京話也就因之取得官話的地位,也就是全國性的通語。官吏、商人和知識份子必須學會官話,才能較好地到外地進行語言交際,這是勢所必然的。加之明初官修《洪武正韻》,頒行全國,作為讀音用韻的標準,在當時享有很高的權威。此書的語言基礎當是以南京話為主體,走“參校方俗,考核古今,為之折衷”的老路子,這就加強了南京話作為通語的地位。此外,南京在地理上和語言系統上都接近中原話,比觀《洪武正韻》和《中原音韻》的異同可知,中原漢語自古為全國通語,這是南京話可以作為全國通語的重要條件。這時的中原話和北京話都已失去四聲中的入聲調。我們知道四聲是漢語的重要特徵,北方官話大區的再分區就是以入聲調的分派為分水嶺的。方言缺少一個聲調,傳統上被認為是個缺陷,不宜作為正統的全民共同語,只能算是一種方言。南京話擁有作為通語的重要條件:帝王都邑;接近中原官話;保全漢語傳統的四聲。明末西方傳教士來到中國,如利瑪竇、金尼閣等,他們看到中國的方言分歧,同時也發現有官話的存在,學會官話對於在各地傳教最為方便,據研究,他們認為當時南京話就是官話。利瑪竇和金尼閣都在南京學過漢語,並分別著《西字奇跡》和《西儒耳目資》,用他們的拉丁字母拼音方案拼寫漢字,採用漢語傳統的陰平、陽平、上聲、去聲、入聲五個聲調,是符合當時南京話的,直到清末鴉片戰爭前後,傳教士還認為南京話是漢語的代表。雖然明清以來,北京是政治經濟文化中心,官話的語音以北京話為標準,成為普通話的前身。但是,就漢語的傳統和歷史地理的地位而言,南京話始終有其重要地位。

淮語的危機[6][ | ]

產生原因[ | ]

自從上世紀80年代以來,隨著普通話的深入推廣,江淮話的危機逐漸顯現出來。大部分江淮話都正在脫離原先正常的語言發展軌道,不可避免的向普通話靠攏。這樣的現象在各個年齡段的人群中均有體現,在青少年中間尤爲明顯。究其原因,有以下幾個因素:

  1. 缺少保護方言母語的相關法律法規。
  2. 地方方言缺少語音、文字的標準、規範。
  3. 地方特色文化教育的欠缺,使青少年對自己的家鄉文化知之甚少。
  4. 江淮地區位于南北文化的交界地帶,更容易受到來自一側的強勢文化影響。

主要表現[ | ]

淮語人群尤其是新派的語音、詞彙及語法向普通話迅速靠攏,誤讀、異讀層出不窮,地方文化特色詞彙的逐漸消失。具體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:

新派“訛音”層出不窮[ | ]

  1. 入聲混亂:
    • 入→舒:肉、劇、鬱、酷、麥、玉、薩等等,不可計數。或將“麥當勞”誤讀如“賣當勞”,“鬱悶”誤讀如“遇悶”,可謂慘不忍聼。
    • 舒→入:賀、慕。
  2. 咸山攝三分混亂:
    • 寒山→桓歡:例如“患”,即把“患”誤念為“換”
    • 桓歡→寒山:例如“灌”,即把“灌”誤念為“摜”
    • 寒山→先天:例如“奸”,即把“奸”誤念為“煎”
    • 先天→寒山:例如“戰”,即把“戰”誤念為“站”
  1. 其中以“桓歡→寒山”、“先天→寒山”這兩組變化最爲顯著,並且在江淮各地皆有體現:
    • 在洪巢片建鹽[建湖、鹽城]方言中,知組、章組咸山攝先天韻有明顯被同化成寒山韻的趨向。在30嵗以下人群中,“展”、“纏”、“閃”等字多被誤讀為“斬”、“蠶”、“散”。
    • 在洪巢片蕪湖方言中,咸山攝桓歡韻一部分已經被同化成寒山韻。新派文牘常將“管理”誤讀為“guan3理”,而單用“管”字做動詞時仍讀作guon。然而在45嵗以上人群中此兩韻仍然是嚴格區分的,與建國初方言調查的結果相一致。
  2. 文讀汎濫:
    • 例如:在老派揚州方言中,“大家”只有“da4 ga1”這一個讀法;現在年輕人則受普通話的影響多讀為“da4 jia1”。[7]
    • 再比如:近年來受到洪巢片的影響,通泰方言的中西部地區大量的濁入字有陽入(白)一讀、又有陰入(文)一讀,有些則只有陰入一讀。其中泰州市最甚,如今有大量的濁入字只具文讀陰入,這項音變正在繼續並加快,也許在若干年后,泰州市的陽入會完全混同與陰入。[8]

地方特色的詞彙大量丟失[ | ]

地方特色的詞彙大量丟失,取而代之的是普通話詞彙。新派常以“藏”代替“囥”、以“濺”代替“灒”、以“選”代替“揀”、以“撞”代替“牨”、以“按”代替“揿”...不計其數。究其原因,年輕人大多認爲地方語言是土語,不好用文字來表達,更不要說進入書面語。但實際上恰恰相反,淮語的大多數方言字在歷朝歷代國家編纂的字典裏都有收錄,是很正宗的漢語詞彙。

參考[ | ]

  1. 作者:HISAHARA
  2. 作者:誓娶客家美女 HISAHARA
  3. 江蘇省方言概說
  4. 《顏氏家訓·音辭》
  5. 《資治通鑒》卷185
  6. 作者:誓娶客家美女
  7. 現代漢語方言大詞典·分卷 《揚州方言詞典》第61頁
  8. 顧黔 《通泰方言音韻研究》第501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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